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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衍離眯了眯幽深而危險的狹眸，他臉上陰沉得似乎能刮下一層寒霜，「我曾經想過，她母親不在了，我也該試著放下仇恨。她母親的錯，我不能轉移到她身上。」

傅炎看著他沒有任何溫度淡漠得令人心悸的臉龐，微微嘆了口氣，「所以呢，你打算放過她了？」

喬衍離看向窗戶外，唇角噙起一抹冰冷的笑，「既然她母親還在，我怎么可能輕易放手？我要將我母親和妹妹曾經受過的苦，一點點還給她們！」

他現在的樣子，讓人感覺到了血-腥感，就像蟄伏在暗夜里的惡魔。

傅炎雖然知道他對夏雯娜的恨意，但還是有點不相信，他會真的將傷害轉移到夏言曦身上。

走到他跟前，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如果你舍不得傷她，就離婚吧！我幫著你一起對付你的仇人！」

「離婚？」喬衍離薄唇里冷冷地重復這兩個字，垂在身側的大掌驟然緊握成拳，「從沒想過。」

傅炎看著喬衍離冷峻陰沉的神情，因為病痛的關系，他最近清瘦了不少，削瘦的臉龐顯得輪廓更加線條分明，五官深邃立體，讓人感覺越發冷漠矜貴。

「我看得出來，你對夏言曦動了感情，如果不離婚，將來你會更加痛苦。這種愛恨交織的感覺，會讓你陷入魔怔中。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放棄夏言曦，二是放下心中這么多年以來的仇恨。」

「仇恨，我不可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