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艙門被關上前，楚慕之看到，幾十把槍圍住了喬衍離。

……

夏言曦看著倒下身子的男人，鮮血從他穿著的黑色西裝上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將周圍的地面，全部染成了鮮紅色。

他面色一片蒼白，就算現在被幾十把手槍對著腦袋，眼里也沒有流露出害怕，他的表情，依舊鐵骨錚錚。

如果她沒有喂他吃下那粒葯丸，他是可以順利逃脫的——

如果他沒有用身體為她擋下那些子彈，他也是可以逃脫的——

寧願自己死，也要護她周全。

他愛她，已經到了這種刻骨銘心的程度了嗎？

一股莫名的悲傷，忽然從心底蔓延出來，腦袋開始鈍鈍的痛了起來。明明她是討厭憎恨他的，為什么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她好想哭。

喬衍離全身都泛著巨痛，他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睜著越來越沉重的眼睛，他看著眼淚流下了的夏言曦，瞳仁里，閃過痛苦，絕望……

「為了周柳和冷奕宸，就能對我狠到這種地步嗎？」他蒼白沒有血色的薄唇扯出一抹蒼涼的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里……」

話還沒說完，他就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終於，要去見母親和妹妹了嗎？

夏言曦看著他緩緩閉上眼，胸口那股窒痛越來越明顯，她捂住嘴巴，淚水簌簌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