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那么多人踩過來，你不會躲一下？」他嗓音緊綳的朝她低吼，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他現在的臉色有多么陰沉。

夏言曦咬了咬唇瓣，太過用力，皮都咬破了，血腥味蔓延進了唇腔，她眼淚掉得更洶。

「哭什么？」剛剛被那么多人踩，不見她吱一聲，現在他救了她，她還敢哭？她該死，可是他更該死，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還在關心著她的生死？

咸澀的淚水滑到了唇邊，夏言曦聲音哽咽的道，「喬衍離，是我害死了媽媽……」

喬衍離一怔，「什么？」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周柳中毒而死，是你趁機在她酒里下了毒？」薩里舉行的宴會，他不可能讓人在酒里下毒，他們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進來時都要經過檢查，身上也不可能藏毒，那么，夏言曦她……

「是的，我將毒藏到了指甲里，只要一點點，就能要了我媽她的性命——」

「為什么？」喬衍離的聲音，帶了絲顫抖。幾乎不敢相信，她會毒死周柳？之前，她不是對周柳言聽計從嗎？

夏言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突然，砰砰砰，震耳欲聾的槍聲傳來。喬衍離抱著夏言曦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他讓夏言曦藏到一個櫃子旁邊，拿起槍，憑著耳力，朝著向他這邊開槍的方向射去。

「夏言曦，你躲著別出來，我去收拾了那些人。」喬衍離低聲道了句後，迅速與周柳安排的人交戰。

宴會廳里，一時間槍聲彌漫。

夏言曦雙手捂著耳朵，身子縮在角落里，想到母親死時的模樣，身子一陣瑟瑟發抖。

周柳雖壞，但是，她身體里流著她的血液，她給了她生命。

殺死自己的母親，她也變成了一個嗜血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