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被清除干凈了,可徐衛國並不放心,還是硬生生讓她在床上躲了十來天,要敢下床,就威脅她要用皮帶捆。
林小滿就要求把房門打開,然後嘟嘟囔囔地朝著對面的徐天來抱怨:「公公,這捆人的法子是您教的?您怎么能這樣呢?」
徐天來斜躺在床上,背後用一床棉被拍成豆腐方塊墊著,左手拿了本書,充耳不聞。
「公公,您那一頁看了十分鍾了!你這手掩耳盜鈴使得沒有您兒子純熟。」林小滿無聊得緊,就一邊磕瓜子一邊對著徐天來喊話。
徐天來終於抬了眼,搖頭道:「我沒教過衛國,可我自己做過,這可能是有點遺傳。」
林小滿就爬到窗台前看了看,發現徐衛國站在院子門口,向外張望,一時半會不會上樓來,她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端了零食盤子,摸去了徐天來的房間。
「公公,悶死我了,喊話又扯得嗓子疼。您別看書了,陪我說會話嘛。」
徐天來就看著她手里的瓜子不說話。
林小滿老老實實的剝了瓜子殼,把瓜子仁推到徐天來面前,剝完了瓜子徐天來又看著花生,好吧,林小滿又剝花生。
可是剝完了花生,她卻不給徐天來吃了,一顆一顆的扔到自己嘴里,庫庫的咬著。
「公公,下了好幾天雪,院子里堆了一尺多深的雪。今天難得的出了太陽,雪在陽光下像玉一樣閃閃的,好想去摸一把啊。」
徐天來就不看那花生了,又把書端高了些,遮住了自己的臉。
這兒媳婦,又想拿他當槍使,去頂徐衛國的雷。
沒聽說過上陣父子兵么?徐衛國暗中已經知會過他了,不能聽林小滿巧嘴哄,要嚴格執行把她困在屋里老實呆著的方針。
徐天來才不上這個當。
林小滿像屁股上長了刺兒似的,扭來扭去,扭來扭去,徐天來又不上鉤,她就一把一把的把剝出來的瓜子仁和花生米往嘴里塞,氣鼓鼓的嚼。
等到東西吃完,心情好像又好了些,腦子里又想出個新的花招。
她就又湊近了些,兩手扒著徐天來的被子,做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公公,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
「人四歲而夢,我昨天晚也做夢了。」
「可我夢到了婆婆……」小樣兒!我就不信我把婆婆這尊大佛搬出來還不好使。林小滿覺得這法子一定會奏效,就故意說半句就不說了。
徐天來支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下半句,也不問就那樣盯著一頁書看。
兩人就這樣耗上了。
林小滿哪里耗得過徐天來,他打伏擊戰的時候,有時候在土溝溝里要貓好幾天,就跟那長在溝里的石頭一樣,這定力,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林小滿嘆了口氣,打算開口的時候,就聽到樓下有咚咚的腳步聲,她嚇得立馬端起零食盤子,撒丫跑回了自己屋,鑽進被子里裝睡。
「爸,我得出趟門。小白比原定日子遲了三天還沒歸,這不正常。爸,小滿不安生,您得替我看好她。」
「嗯,去吧,帶上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