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就顛顛的去廚房了。
徐衛國看徐宅十分安靜,就問宋陶:「沈家那一堆人沒來了?」
說到這個,宋陶就是一肚子話。
「還不是你爸,賴皮成性了。如漢一來,他就拉著如漢要下棋。如漢贏,他翻臉;如漢輸,他又笑人是臭棋簍子。再加上這沈如心和萬良田不是准備結婚嘛,也需要在京城置辦一處院子安身立命啊,所以如漢這兩天就忙那頭的事去了,沒過來。」
徐衛國但笑不語。只怕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他進門的時候,遇上過面生的衛兵,衛兵對他說,凡是進徐宅的男人,都要嚴格檢查。衣冠不整,鞋帽不搭,都不許進。
至於這搭還是不搭,能不能進,全靠衛兵把握。
剛開始,徐衛國沒說自己是誰,衛兵就說他衣冠不整,有傷風化,影響軍區大院的觀瞻,不能進。
後頭徐衛國報了姓名又亮了證件,衛兵再三確認過之後,就悄悄的把他放進來了。
這前後聯想,不難猜出,這什么勞什子衣冠不整,鞋帽不搭的審查標准肯定是他爸鼓搗出來為難沈如漢的。
他就是不想讓沈如漢來徐宅。
徐衛國打了個電話到錦官城,讓人去給林小滿報個平安,順便告訴她,蘇秀秀沒死,一切都還好,讓她乖乖的呆著,別亂跑。
打完電話,他又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讓人去傳話,比起直接和她通話的感覺來,實在是差太遠了。
「要是以後電話能家家戶戶都能裝,有什么事情,直接一對一的都能找著本人就好了。」
宋陶看出徐衛國這是在想林小滿了,就打趣他。
「我們那年月要干革命工作,分開一年半載都是常有的事。有的同志,為了干好工作,潛伏長達幾年十年,根本不會和家里人聯系,連一封信都不敢寄,生怕暴露和給家人帶去危險。你們這倆孩子,怎么這么粘乎啊?」
徐衛國眼珠子轉了轉,立馬開口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滿那性子,蹲哪兒哪兒呆不住,坐哪兒哪兒的椅子就像長了釘子要釘她屁股似的。我不叫人盯緊點,不多叮囑幾次,她非得到處跑不可。」
「小滿是那種愛鬧騰的性子,可她又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她那心里,可比好多人都還懂進退。你就別拿小滿當借口了,媽又不是瞎子。你倆粘乎就粘乎唄,多粘乎粘乎才有孩子。
你剛剛也聽著了,我正讓你爸學帶孩子呢,到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徐衛國一直站在電話旁邊,等著那去傳話的人回電話。
宋陶看他那立地生了根的模樣,偷笑著把他那些血里糊啦的破衣服給收拾了,又去廚房給他做吃食去了。
徐天來就跟個影子似的跟著宋陶。
客廳里就只剩下徐衛國一個人了。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找到人沒?」
「找到了。」
「是在糖糕店吧?她精神頭怎樣?」
「不是,她在醫院……」
徐衛國立馬炸了,聲音提高了八度。
「她怎么會在醫院?受傷了?嚴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