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開槍之後,幾乎半點也沒有停留,直接就閃到了一棵樹後,又連續開了兩槍,將准備撲過來的兵全部逼退。
他沒有任何照明設備,卻在黑暗的林子里如魚得水,打兩槍換個地方,把方前進帶的兵逗弄得團團轉。
方前進知道,他這是遇上強敵了。
一個和徐衛國在同一個級別上的能人。
「集合,這個人喜歡各個擊破,我們集中在一起才有可能抓到他。」方前進當機立斷,立刻整合了隊伍,聚在了一處。
果然,人全集中在一起之後,那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他不出現,方前進也找不著他。
兩方就僵持著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月亮慢慢地掛上了樹梢,明晃晃的月光把地面照得發亮,樹林里漸漸的就藏不住人了。
黑影卻離奇的消失了。
西北方零星的槍聲提醒了方前進,這個找不著,另外還有一個可以再試試啊。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結果卻是令人沮喪的。
一夜過去,二十來號人,硬是沒撈到個人毛,不僅刀疤逃脫了,縱火的那人也消失了。
甚至,追著刀疤的那三個兵,也一直沒見著回來。
方前進蔫搭搭的帶兵回營,一路上誰都沒說話,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挫敗和憋屈。
徐衛國一走,他們的大本營被人的摸了進來放了把火,好不容易抓到的犯人也逃走了。
這對於九里屯的兵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們一個個的慪得飯都吃不下去了。
「教導員,不能就這么算了。我申請繼續追擊。」張建國滿眼噴火地道。
「我也申請。」
「我也申請。」
「還有追刀疤的那三個兵,生要見人,活要見屍,也許他們現在正在等待我們這些人的救援呢?」
方前進看了看偌大的營部,嘆了口氣。
「還是先清點一下營部的損失,該上報的上報。派去追刀疤的三個兵,雖然各項訓練不是拔尖的,可是追蹤潛伏的能力卻是一流的。他們頂多追不上人,可是想要把他們三個同時殺死,卻十分有難度。」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張建國不甘地道。
「軍人的第一天職是服從命令!我就能服氣?每一次衛國交待我啥事,每一次都會出點幺蛾子,我心里能好受?
你也不仔細想想,我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外頭了,這營部誰來守?要是有人趁機放把火真把我們的大本營給燒沒了,那才是真貽笑大方了。」
「那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得了?只要衛國能抓到蝴蝶,一個蝴蝶比十個刀疤都頂用。再說了,衛國能抓住刀疤一次,就能抓住他第二次。」
刀疤滿頭大汗地坐在一塊石頭邊,借著石頭的棱角邊側用力磨著手上的繩子。
腳步聲輕輕地響了起來,近在一步之遙。
他扭頭看過去,然後皺起了眉頭。
「你是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