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是晴天,可是夜里卻的風卻不小,說不定這回是把里城醫院附近哪兒的樹吹斷了,壓到了電線,反正是夜間,大部分的人都又被隔離了,也不需要往外頭跑,停電了也不影響,眼睛一閉早點睡便是。
王楠卻隱隱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
他打著手電筒把隔離區巡了一遍,沒發現什么異常。
醫院里也十分安靜,靜得能聽見他自己的腳步聲。
其實王楠走路很輕。
巡完一輪之後,王楠自己也有些困了,又跟值班醫生交待了幾句,他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往自己的隔離間走。
手電筒的光晃晃悠悠的,照著有限的地方。
余下的四周,是一片黑暗。
當手電的光消失之後,黑暗之中悄然閃出一道形如鬼魅般的影子。
黑影徑直往隔離區某個房間而去。
房間里的床上,被單下有高高的隆起,床上的人似乎睡得正沉。
黑影圍著床轉了一圈,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針筒,快速的扎了下去。
騰的一聲,電來了,房間里突然一片光明,將一切都照得無所遁形。
舉著針筒的人只稍微愣了一下便明白過來,這是一個套。
躺在床上的人猛地掀開被單跳了起來,撲向舉著針筒的年輕男子。
男子終於反應了過來,邁步就要往門口沖。
王楠抄著手,笑眯眯的出現在房間門口。
「都是屍體了,還不安生,非得要來詐下屍。」
已經死去的寧凱,被推到停屍間等待著事情一結束就被燒毀滅的屍體,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鄭秋花的房間里來了。
王楠的視線從上到下打量著寧凱,然後鄙夷地看著某一處,嘖嘖道:「小豆丁兒,還要露出來丟人現眼。」
寧凱面色如土地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扯過身上裹著的白布往腰間死命的遮擋。
他本來就是待燒的屍體,身上就蓋了塊白布,時間緊迫,他也沒空閑去找身衣服來穿,直接把白布纏在身上就出來了。出來之後,又接二連二的遇到意外,導致他現在都沒能找到一身衣服換上。
剛剛他被嚇了一跳,白布松了,所以走光了也不自知。
人死了是不可能復生的,可是寧凱死的時候,呼吸是停止的,心跳也停擺了的。
那么,他為什么又活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