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滿懷信心而來,卻硬生生凍了幾小時,差點給凍成球兒一樣,居然還只是個空城計。
龍五更到底躲哪兒去了呢?
人是活的,長著腿,還有交通工具,想跑哪兒就能跑哪兒,可是那么多動物,卻不是可以隨時隨地走在大街上不會引人注目的主,想要安頓這些動物,肯定得找一個合適的地兒。
找到這些動物,應該就能找到龍五更。
找到龍五更,徐衛國就有的是手段和辦法讓龍五更張嘴。
徐衛國又在龍五更可能會去的幾個地方轉了幾圈,當然是白跑一趟。
龍五更鐵了心的想要躲他,肯定不那么容易找。
京城能容納那么多動物的地方沒幾個,徐衛國也一一的去查探了,忙活那么一整天下來,居然一無所獲。
晚上九點多鍾,徐衛國才從燕郊返程,這個時候的溫度比起白天出來的時候,又下降了十來度。
一路上鬼影都沒有一個,鵝物大雪紛紛揚揚的下個不停,路上已經積了半尺來深的雪,人一踩踏上去,咔嚓咔嚓直響。
徐衛國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月光照在積雪上,泛起一片光,這樣的光極是傷眼,不能久視。
沒找著人,時間又已經晚了,想到林小滿一定在家等得著急,徐衛國也有些歸心似箭。
徐家人開的那輛吉普車京城好多人都知道,徐衛國要是開著這樣的車出來,相當於明擺著告訴別人他的路線和動向,所以他是今天出了軍區大院之後,才去找了輛半新不舊的車做為交通工具。
但是那車很久沒檢修過了,開去燕郊的半道上就拋錨了,那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徐衛國只能棄車步行前往目的地。
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沒車可開,只能步行。
剛開始沒下雪,還走得比較快。隨著積雪越來越厚,到後來就越走越慢了。
燕郊離京城直張距離都有三十多公里,開車都要大半個小時,走路回京是不現實的。
徐衛國原先想著到主道上攔輛車搭個順風車來著。
結果路上鬼影都沒有一個,更別說車了。
所以他只能往記憶中繁華一點的路段走。徐衛國從燕郊大學開始走,沿京榆大街走了三四里地,就看到了燕郊文化館的牌子。
他搓了搓凍得有些發僵的手,跺了跺腳,走到了文化館門口。
以前萬小妮的男人就在這家文化館任館長,後來肖館長死了,萬小妮也死了,館長就被秦蓮兒接任。
再然後,凶手伏法,竟然是秦蓮兒的親哥哥為妹妹鋪路,從而把罪惡之手伸向肖館長夫妻。
秦蓮兒還曾勸過她哥自首。
案子結束之後,秦蓮兒也沒有臉面再留在文化館,辭了館長的職務,離開了京城,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反正再也沒有在京城出現過了。
徐衛國要不是突然走到了文化館門口,也不會想到這樁事,想起秦蓮兒這個人。
只是有時候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離奇。
徐衛國剛在文化館附近停下,朝著四處張望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圍著大紅色毛線圍巾的女人朝著他這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