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做什么?
直到王麗被人拉上車她也沒想明白賀銘章的意思。
王麗走後,徐鐵才有點不忍地道:「這樣子對一個年輕女孩子,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賀銘章眼皮子也沒抬地道:「她自己說她吃了得馬瘟而死的馬肉,這會兒被傳染上馬瘟了什么也很正常,她之前不是還吵著要我們送她去醫院么,我這是在幫她。」
羅飄雪聽不明白,去醫院,怎么說得像是去死一樣可怕?
羅飄雪疑惑地看著賀銘章。
徐鐵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在賀銘章的注視下慢慢地閉上了嘴,借口時間不早了,轉頭就走了。
徐鐵一走,副部長也說雨停了,她得回家了。
屋子里就剩下賀銘章和羅飄雪兩個人。
羅飄雪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因為賀銘章一直在盯著她看,像是要透過她看進她的心里。
她有一種被人看通透了的感覺。
像是什么秘密都無處可藏。
「那個,賀,賀部長,我,我也該回去了。一會,一會兒廠部該關大門了。」羅飄雪一緊張說話就會結結巴巴的。
賀銘章勾唇,淡淡地笑了一下。
羅飄雪愣住了。
因為賀銘章臉上這個極為罕見的微笑,帶有一種讓人無比放心的感覺,能讓你放下所有防備,覺得他瞬間安全無害起來。
賀銘章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椅子,「過來坐,我們再聊會兒天。」
羅飄雪感覺自己生不出任何拒絕的心思,也忘記了幾秒之前,她還在說著晚了,該回了。
等到坐到椅子上,兩人只隔著二十公分坐到了一處,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羅飄雪才驀然回過了神,臉也一瞬間就紅了。
除了上學,她還從來沒和一個成年男人坐得這么近過。
那一剎那,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
賀銘章上半身向前傾,側向羅飄雪的方向,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被拉短了好幾公分。
羅飄雪木木地坐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抬頭就撞進賀銘章的眼。
這時候再說走就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畢竟才剛剛坐下。
羅飄雪強自鎮定下來,身子往椅背的方向靠了靠,感覺這樣能遠離賀銘章的氣息籠罩。
「羅飄雪,蘇秀秀和你說過那個男人吧?」賀銘章的聲音輕輕地在羅飄雪耳畔響起。
羅飄雪瞬間像受驚的小兔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急急地搖頭。
「沒,沒有。沒說過。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男人。」
「哈哈哈哈,瞧你那欲蓋彌彰的樣子。羅飄雪,你這種女孩,還真是學不會作戲啊。你所有的想法都寫在你那張娃娃臉上,藏也藏匿不了。
說說吧,那個男人,蘇秀秀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他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