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只是對她有好感,覺得她比別的女同志勇敢特別。可她不是我的風景,我不想勉強。」賀銘章說著,突然又釋然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呆在這里也無聊。」
因為賀銘章說要隨電影隊一起走,劉場長又手忙腳亂地安排了一通,弄了輛可以躺人的牛車,墊了三四床棉絮,才把賀銘章抬了上去。
賀銘章被金吉捶斷了一根肋骨,傷得還挺重,估計要躺一個來月才能下地。
金吉很高興地來送行,滿眼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蘇秀秀默默地站在一邊。
眼鏡男終於抓到了一個機會,把蘇秀秀,賀銘章,金吉,全都進了一個鏡頭之中。
咔嚓一下,這一瞬間就被定格。
賀銘章臨走前,終於在蘇秀秀的工作調動上簽了字。
蘇秀秀當天就從場部的帳蓬搬走了,劉場長和劉金蓮都有些舍不得她。
劉金蓮還把蘇秀秀拉到一邊,悄悄問她:「你是不是得罪賀部長了?他怎么把你調到那么偏的地方去做最重的活兒?
那個金吉啊,脾氣特別不好,很難相處的。
你看他,賀部長那么大的官他也說打就打了,還把人往我們帳蓬里塞,差點把你變成殺人犯。
你要是調去跟他一起干活,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要不……你去給賀部長服個軟?
我看賀部長對你挺真心的,不像馬場那些男人,就是玩玩兒,圖個熱鬧,卻不會想著和你成家。」
來馬場這么久,蘇秀秀第一次覺得劉金蓮其實不是一個糊塗人。
可她卻和馬場很從男人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
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