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隱邪一陣頭疼,煩躁的快要噴火。
該死該死!
他想要冷靜,可空氣中濃郁的葯香,落在了他的身上,刺激的他躁動不安。
為什么封閉了嗅覺,還會影響到他?凝月如究竟用了什么葯?
避無可避,唯有解決光幕,沖出這里。
帝隱邪憤怒的喘了幾口氣,平復下眸中騰起的兩束火苗,開始破解光幕。
可剛要動手,腳邊纏上了一雙手,柔弱無骨的像是水蛇,一點一點的往上攀爬。
水靈幽的頭發已經汗濕,貼在了她的頰邊,臉色不正常的潮紅,吐出的氣息異常的灼熱。
她渾身酸軟無力,像是發了高燒似的。
「隱……隱邪……我難受……你救救我……」
陌生人的觸碰,讓帝隱邪惡心至極,想也沒想的一腳踹開。
額頭上暴起青筋,扭曲著臉怒喝。
「滾!別過來!」
重重摔在地上,水靈幽痛呼幾聲,有了些許的清明。
她迷蒙著眼,望著那長身玉立的暴怒男人,又一點一點向他爬去。
「我不滾,隱邪你也難受不是嗎?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人,只有我們才可以互相幫對方,你難受了,受不了找我就行,別出去,你出去不了的。」
「滾!別來惡心我!」
察覺到她的靠近,帝隱邪往旁邊一閃。
有了葯效的感染,他的動作和反應力都緩慢了不少,腿腳也變得不利索起來。
水靈幽猝不及防的重重撞在了光幕上,身體遭受巨創,痛哭起來。
帝隱邪冷道,「難受要么痛,要么死,別想靠近我!痛承受不了,干脆自殺好了,一了百了,同樣沒人會來救你。」
「我不!要死我們也一起死!我說了,我插足你們,就要一直擋在你們中間!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水靈幽拒絕,她才不會死了,把機會讓給魔女。
兩只手撐在桌上,帝隱邪隱忍的雙目泛起猩紅,拼命克制在體內四處流竄的不安邪火。
冷靜,他要冷靜。
剛才一刻,他想過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受這樣的罪,可那樣不行。
雖然神君說了慕容紫下落不明,但他沒有親自找過,他不會妄下定論。
倘若他現在真的死了,到時候慕容紫回來了,找不到他,她一定會傷心的。
他不想讓她傷心。
水靈幽又連滾帶爬靠了過來,在剛要碰到帝隱邪的時候,被他一把拽起頭發,扔到了床上。
水靈幽眼放精光,驚喜的湊向他。
「隱邪,你終於屈服了!」
帝隱邪冷嗤,「妄想。」
他將水靈幽四肢牢牢綁在了床上,不讓她再接近自己。
忍耐的做完這些,帝隱邪險些被葯效吞噬。
他用受傷的後背狠狠撞在牆上,鮮血瞬間染紅了整片後背,撕心裂肺的痛意席卷開來,強行驅散那些胡思亂想。
他現在不能想慕容紫,一想便會想入非非,反而更難受。
余光瞥到他的自殘,水靈幽氣的奮力掙扎,束縛在身上的床單,在皮膚上勒出了一條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