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他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手頭沒有能夠保持生物活性的法器,要是直接把觸須放進儲物法器里,等回到學校,說不定都沒用了。
還是讓老師們,先幫著保管吧,他們這次來,可是帶足了設備的。
文武斌點點頭,同意了蘇木的這個要求。純狐月則是被他那句『不新鮮』給嚇到了,皺眉說:「你不是真的打算拿這玩意兒做鐵板燒吧?」
蘇木呵呵一笑:「你猜。」
純狐月還想要再說點兒什么,卻被徐月給打斷了:「有完沒完?繼續去監控夢境。」
「哦。」純狐月委屈巴巴的應了一聲,回到夢貘睡覺的座位旁,繼續監控師生們的夢境。
徐月則是拿出了幾個看著像是試管的東西,里面還流淌著某種液體。
她打開管塞,將管口對准了過道上的觸手。
管內的液體就像是擁有生命一樣,飛快涌出,包裹住了這幾截觸手,讓它們瞬間變小,然後拖回到了試管里。
徐月塞上瓶塞,將它們放到了隨身背著的一個工具箱里。
蘇木探頭看了眼,里面放著不少實驗器具,忍不住道:「老師,您這是把實驗室背出來了啊。」
「有備無患,說不定就會用上。」徐月笑笑,又釋放了一個清潔術,清除了過道上面沾染的血液。
過了一會兒,夢境篩查結束。
除了孟都,其他師生的表現都很正常,沒有可懷疑的地方。
純狐月和遠志終止了對夢境的構築,讓師生又做了一些普通的夢,然後才將他們喚醒。
醒來後,大部分師生對自己剛剛做的夢,都只剩下了一個模糊不清、碎片化的記憶。
再加上後面普通夢境的干擾,關於之前那個夢,他們能夠記住的內容,已經很少了。
除了一些讓他們難以忘懷的畫面。
師生們一邊努力回憶著夢中的具體情況,一邊又和鄰座還有前後排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坐在蘇木前排的兩個師兄,便是如此。
「我剛才睡了一覺,都做夢了。」
「巧了,我也是。」
「我夢見我們去執行任務了……」
「啊?我也是。」
「具體內容記不清,就是夢見你死了,死的很慘了。」
「嘿,我也是。」
「你跟我說相聲呢?當捧哏呢?除了『我也是』外,還會別的話嗎?」
「你丫把我想說的話都給搶著說了,我還能說什么?不過我真沒跟你開玩笑,確實也做了這樣的夢。你怎么死的我忘了,就記得可慘了。」
「沒事,夢里都是反的,夢見我們掛了,說明我們一定能夠好好的。」
「那可不一定,我認識一個專攻占卜術的學妹,她告訴我說,夢境有時候會照進現實。」
「什么意思?」
「就是說,在夢里面發生的事,不一定就是反的,有時候真的會在現實里發生……比如我告訴她,我做夢向她表白,結果被拒絕,她就說這個事情吧,不僅做夢,現實里也一樣會發生。」
「卧槽,你可別嚇我……」
蘇木正聽著前排師兄的議論,忽然就被人給抓住了,扭頭一看,是塗山冪冪。
「你沒死?剛才是做夢?太好了太好了。」塗山冪冪抓著蘇木的衣服,又哭又笑。
蘇木抬手在她的小腦袋上面揉了揉,笑道:「怎么,你夢到我死了?是被你逞英雄給害死的?」
「是……不,才不是。」
塗山冪冪下意識的要承認,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矢口否認。
蘇木笑了笑,心說我信你才怪,你剛才做的夢,我可是從頭看到尾,比你自己還要記的清楚。
不過,他並沒有揭穿塗山冪冪的謊言。
這小狐狸,應該會記住夢里的教訓,不會、也不敢再亂來。
林劍娥也醒了,看著周圍安好無事的同學們,松了一口氣,本想說點兒什么,但話到嘴邊,又急忙捂嘴咽了回去,生怕又立下flag,來個好的不靈壞的靈。
「大家安靜,我來交待一下任務安排。」
純狐月他們沒有讓師生討論太多,很快站了起來,手一揮,靈力涌出,在大巴車上面,構築出了一份三維立體地圖。
師生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我們的任務是巡邏嗎?」有人忍不住問。
因為剛剛在夢境里,他們執行的任務就是巡邏。
「不是。」純狐月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不少師生都送了一口氣。
不是巡邏就好,至少與夢里不一樣了。
純狐月拿出一根教鞭,指了指三維立體地圖中,相鄰的幾棟小樓。
「你們的任務,是攻入這幾棟臨街小樓,制服里面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