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別站的那么遠啊,快過來這邊坐!剛才你不是還挺囂張的,站在也別怕嘛!」
就在他心里猜想著他們會是什么身份的時候,竹陌卻沖他招了招手,招呼著讓他到桌旁來坐。
掌櫃心里對他們感到畏懼,最後還是在竹陌的一再示意下,他才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桌旁,最後一邊觀察著面前三人的神情,一邊滿心警惕地坐了下來。
「你們...究竟想要問什么?」此時他已經認清了勢向,只得先向他們低頭,先聽聽看他們的問題是什么,然後再做其他打算。
至此,竹陌並沒有立即詢問,而是看向楚楠瀟他們二人說:「你們要問什么就趕緊問,早點處理完找個地方填肚子去,我都餓了。」
本來他一開始就不樂意跟著他們出來的,要不是因為想著跟著他們能夠蹭酒蹭飯,他才不會來到這什么仙客居呢!可誰又知,最後他不但沒有喝到酒吃到肉,還免費來給他們當了一回打手。
真是虧大了!一會事情解決了,他該不該找他們要幸苦費還是個問題呢!
聽到竹陌的問話,溫淺與楚楠瀟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楚楠瀟對那掌櫃問道:「你們跟玄心閣究竟是什么關系?」
「玄心閣?那是什么地方,我從未聽說過...」掌櫃露出了一臉困惑,看起來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玄心閣,但是楚楠瀟卻對他的話不太相信。
「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么花樣,否則...」
「哎呀,你們幾位這么厲害,我站在哪里還敢耍什么花樣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玄心閣,連聽我都沒有聽說過啊!」
掌櫃一臉為難和苦惱,看起來像是在說真的,但是究竟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三人也不敢確定,最後溫淺靈機一動,看著他問了一句。
「剛才我感到外面台上有一個敲樂鍾的男子,掌櫃的認識他嗎?」
「敲樂鍾的?」掌櫃一臉回想的表情,緊接著卻沒有什么印象似地搖了搖頭,回道:「那些奏樂的人都是從各處隨便招來的,沒什么印象...」
說到這里,他小心地留意了一下面前三人的神情,後又續道:「不滿幾位說,平時酒樓里的事情多的我都已經快忙不過來了,哪還有閑功夫去留意那些個人啊!」
聞此,溫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目光轉向楚楠瀟這邊,卻見他此時也是一句話不說,但眼神卻變得有些深邃起來,隨後轉過來與她對視的時候,眼中神色似乎並不是特別相信掌櫃所說的話。
看著兩人都不說什么了,竹陌沉眸下來想了想,最後忽然一臉壞笑地拿出了一根銀針來,兩指夾著在那掌櫃的眼前晃了晃。
「知道我這一根針下去你會怎么樣嗎?」
看他將銀針晃到了自己的面前,掌櫃頓時咽了咽喉間的唾沫,驚恐地搖了搖腦袋。
見他不知,竹陌邪邪一笑道「我這一針下去,你可就不是像這些人一樣,只是被定住了,而是你的下半輩子,都得躺在床上攤著了!」
「大爺,祖宗!我已經把話都實話實說了,真的沒有半點隱瞞了,你們就饒了我吧!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可幾位,我在這里給各位磕頭請罪行不?你們就放過我吧!」
說著他就從桌旁站了起來,「撲通」一下跪在了他們面前,一邊求饒賠罪一邊給他們磕頭。
「行了行了,我看他也是真不知道了,要不就這么算了吧?」溫淺說著又看向了楚楠瀟,有些厭倦道:「一不留意就在這耗半天了,別說竹陌,我也覺得餓了...」
看著她這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楚楠瀟的眼神立即變得柔和下來,輕輕地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十分溫柔的對她說道:「那我們就先走吧。」
他這話一出,立即笑著沖她點了點頭,而掌櫃這時心里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不等他緩過神來,溫淺這時又對他說:「掌櫃的,今天這事就這么算了,但我還要另外再給你一句忠告。」
聞言,掌櫃立即又綳緊了全身,連連點頭垂首一副仔細聽教的樣子。
至此溫淺才續道:「雖然你這仙客居現在是名聲在外,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能仗著自己在京城的名聲隨便打壓其他人!」
「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好自為之!可別因為貪婪害了別人也你自己!」
她所指的是他讓人去砸吳伯的烤鴨店的事,不管他能不能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她的話也都只說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