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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瀾傾的眼底已經是一片猩紅，唇角有血無聲的溢出來。

他拼命的克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卻仍舊無法抑制心臟的劇痛。

姽兒……那個傻姑娘……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的親姐姐要害她，知道自己面臨的是死路一條，卻還要去……她怎么那么傻呢？

恩？蕭婼對她來說，就那么重要嗎？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情不自禁的要了她那個晚上，他當時太想要她了，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哪里不對……

但是他到現在都不能忘記，第二天早上她絕望空洞的眼神，好似失去了一切的空洞……

是那個眼神徹底的刺痛了他，那一刻，他知道，便是讓他為了她去背叛全世界，他也義無反顧了……

所以他才會走入蕭婼的圈套，……才會在蕭婼找到他，告訴他蕭姽命在旦夕，只有血蓮花能夠救命的時候，答應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最後還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將士，害死了將他當成眼珠子一般疼愛的母親……

好似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撕扯著他的心，痛的他幾乎要窒息了。

「你、說。」

這兩個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來的，連他自己，也不曾聽見自己的聲音，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開了口。

但他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了，他的心臟像是被生生的撕裂了，疼的他不知道要用多少力氣，才能站在這里，讓自己看起來還像是個人。

「她死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你是孩子的父親。我並不知道她是否希望將這件事告訴你，但既然我已經見到了你，或許，你該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