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說的一派輕松自然,還帶著一種小女生的天真,桃花眼里映著月光,一望見底。
韓信很久沒有看過這么干凈的眼睛了,戰場宮中勾心斗角,連一片平靜之處都沒有。
宮中有密令,她又是如何知道的,這個女人。
阮萌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她發現了,韓信這個人最喜歡簡單的東西,越簡單越好。
和韓信撒謊,不如裝純來的效果好。
韓信沒有再理阮萌,只是在前面開路。
阮萌左看看右看看,自己找了河一頭扎了進入,接著又浮起來,對著韓信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妾身知道你姓甚名甚,韓將軍,你奈妾身如何?」
「妾身不只知道這些,妾身還知道,你三歲尿床,四歲時候和去偷鄰居的鳥,差點把腿摔壞,五歲的時候去私塾偷聽……」
韓信的臉色有所變化,倒不是因為困窘。
他自幼家中清貧,知曉這些兒時事兒的人只有母親。
一個猜測浮現在了韓信腦海,難道……
「你和我母親是什么關系?莫不是……」
莫不是你是我娘化成的?
阮萌在水里游著,不明白韓信想表達什么。
如果她知道韓信把她當媽,估計會笑的暈倒過去。
「你到底是個什么?」
韓信到底沒有把這個荒謬的猜測說出口,卻埋在了心里。
「妾身是魚啊,你且過來。」
韓信且過來,阮萌在水下隔著水面看著韓信,水光粼粼,她真如一條人魚,巧笑間魅惑著他靠近。
韓信覺得他不能呆下去了。
「明日若是真有密令,我會再來尋你。禍從口出,你可記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