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飽了。」
他是愉悅的,阮萌是軟趴趴的。
此情此景……阮萌還要作妖……
「李白……」
阮萌的爪子往上爬。
「李白白……」
爪子爬到脖子,有點癢癢,李白把爪子打掉。
阮萌抬起頭來,眼睛黑霧散去,亮閃閃,好像不醉了。
仔細看去,那黑霧都沉分眼底,分明是醉的更厲害了。
「李白,你這么完美的人……會有委屈么……會有壓抑的時候么……」
委屈?
壓抑?
李白確實是個完美的人。
他什么都不缺。
有才。
千金散盡還復來。
他不缺錢。
還有顏。
有劍,有詩。
他摸著阮萌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融進她的眼底。
「知道我為何不來長安?」
「賀兄每每拉我上京,便是讓我考取進士,熱切的很。」
「世人皆愛功名,我覺得無趣。這長安的繁華適合我,這里污濁的官人們,於我何干。」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在下,無憾事,不壓抑,何來委屈。」
阮萌看著李白,和她原先的記憶重合。
唐詩三百首。
上下五千年。
那個李白未必是這個李白,只是她原先生活的時代,李白仍舊是在時光中不沾塵埃,任憑時光流逝仍熠熠生輝的男人。
——
阮萌揮了揮爪子,突然想起來。
「對了,李白,那個不是柳枝,它是柳梢。」
柳梢?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
阮萌眨眨眼睛,特認真。
「李白,我想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