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璋無法,暗暗地湊近李白,他得說明這個重要性啊。
「太白兄,你有所不知啊,女帝最寵的那個家伙現在去平澇了,現在心情定然不好。你若不去,女帝指不定……」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李白猛然回頭。
唇上的笑意,不見了。
本來帶著漫不經心笑意的人,眼中突然閃過利光,讓賀之璋這種淫浸官場幾十年的老人都不敢直視。
「你說,誰去平澇了?」
「那個女官,叫做沐清歌的,她根本就是一個草包,胸中未有任何城府……」
他還沒說完,卻見李白直接從窗上躍了下去。
劍閃著寒光,於月下如水波無痕,轉眼不見。
賀之璋直接傻在原地——
「太白兄,太白兄……女帝……唉……」
琢磨不透啊,琢磨不透。
太白兄怎么了?
算了,還是想想他該怎么吧……
李白不懼女帝,可是他怕啊……唉……
若是他能看見,定能發現李白的唇從未抿過這么緊,他的眼中也從未有過這種叫做擔心的情緒。
洪水。
玉無瑕你見過么,就敢這么冒失。
他原先只覺得自己輕功快,此時卻覺得太慢!
月光,灑滿了地面。
洛河處,正下著雨。
這里沒有星,沒有月,天地昏黃如同混沌初開,唯一響徹天地的,是哭喊。
洪……是天災……
阮萌第一次見到,自然的怒吼……
第一次感覺到,所謂第一女官,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