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就站在她身後,看她在燈上小心地寫下他的名字,而後放下花燈。
他凝目看著阮萌。
阮萌的五官無疑是精致的,眼角眉梢還帶著一種英氣。
那是女兒家的英氣,巾幗不讓須眉的瀟灑氣,又是濁世佳公子的富貴奢靡……
在他看來,阮萌是一個多面體。
玉無瑕是江湖夢,沐清歌是長安魂。
這都是一個人,都是他……心悅的人。
李白的目光犀利,阮萌回頭看他,烏發在燈下撲灑,她的笑浸透眼角。
「太白兄,我把燈送出去了。」
李白笑著湊過來,湊到她耳邊。
「在下就在這里,你還費那個勁。」
「那個寓意不一樣。」
說到這里阮萌燦然一笑,「我發現你一個秘密。」
李白挑眉,阮萌從身上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個酒葫蘆。
「你一天都沒喝酒,都沒注意到酒壺丟了。」
李白一愣,確是這樣。
他……沒喝酒?
阮萌薄唇一勾,湊近,「是不是我比酒香?」
李白的眸色深了一下,他藍色的眸子印著河中的燈火,燈火中一個她。
人煙熙攘,摩肩接踵。
阮萌看著李白,周圍的一切都歸於無聲。
在這千百人面前,李白按著她的頭,,就吻了下來。
「讓我試試,哪個香。」
「唔……恩……」
花燈隨水飄,畫舫停了下來,里面走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把花燈都替我撈起來。」
「姑娘……」
鶯歌的眼睛看著岸上,燈火璀璨下的那個人,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模樣。
「都替我撈起來……我想看看……我只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