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璋看著這個男人,同樣的飛揚灑脫,栗色的發在這長安城中依然帶著光彩。
往事一一在目,方面李白說沐清歌是他的「內人」,他還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而現在,他們成婚已經三年了,恩愛非常。
但是賀之璋一直不明白,估計很多人都不明白——
「太白兄,你為何會喜歡她?」
為何么?
李白喝著酒,看向窗外楊柳青青。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無暇說她喜歡我,愛我,其實離不開她的人,是我。」
「那,賀兄,且盡手中杯,我們,就此別過。」
賀之璋和李白喝酒,李白就算入長安,仍是豪邁,好似一切都未變,又像什么都變了。
罷了,李白再如何變,仍是李白。
「太白兄接著去何處?」
李白笑了。
「何處都可去,天山大漠,江南流水,她想去的地方,都去看看。」
都去看看,天下之大。
玉無瑕和李白,仗劍天涯。
……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照古時人。
江上一葉扁舟,舟兒隨波盪漾。
舟上的人枕著臂,周身一把劍,一壺酒,望月,一個人。
阮萌偎在李白懷中,小舟輕盪,晃啊晃,晃亂一江滿月。
一切都如他們初見的那夜。
「白白,若是我們老了,走不動了,就回這江上,慢慢閉眼,好不好。」
「人啊,所有來世,我睜眼就要看見你。」
「白白,好不好。」
李白順順她的發,活人不言死,他都由她。
「好。」
……
「白白,看山就要看最高的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他看的人兒朦朧站在月中,身已做白骨灑。
月啊,月兒。
欲上青天攬明月。
「玉無瑕,我愛你。」
我要愛你,就是一輩子。
這輩子結束了,仍愛你。
……
「李白怎么死的?」
「喝醉了,去水里和月做伴了。」
……
我還是很喜歡你,
就像皓月天邊,半步青蓮。
願你把酒執劍,
歸來仍是少年。
……
我曾十步殺一人,卻敗給你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