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被蘋果噎住了。

「你……你是通臂猿猴！」

五百年前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小猴子，竟然變成了這樣。

通臂猿猴扮作的至尊寶笑了起來，他和小時候的孫悟空很像，笑起來像個靦腆的孩子。

「紫霞姐姐，我和六耳獼猴不一樣。」

「他被嫉妒蒙蔽了心，忘記了自己是誰。可是我知道，我就算是被唐三藏叫做孫行者，我也知道，我是通臂猿猴。」

「五百年前我和大聖說過，他說，人和猴子的一生都難得有追求，我若想去做佛，就去成佛。」

至尊寶繼續笑，他很開心。

雖然孫悟空一直在逆天，反抗命運，但是對於通臂猿猴來說，成就不死身，被萬民膜拜除去七情六欲，就是他的理想。

世界上只有一個孫悟空，誰都模仿不來。

幸運的是他沒有被嫉妒磨滅心智，還記得自己是誰。

紫霞不吃蘋果了。

……所以，其實替孫悟空去西天取經的，是通臂猿猴？

孫悟空把吃了一半的蘋果從紫霞手里取下來，把玩著她如玉的小手。

「五百年前，我就知道金蟬子轉世，如來肯定會設置磨難，並且讓我保護他。」

「無論是我殺了唐三藏，還是我沒有保護好唐三藏，如來都會笑。」

「如來也是不放心，還在里面混了個奸細，卷簾大將，打了個琉璃盞就被扔下界。「

「那個琉璃盞可是如來送給王母的寶貝，真是好算計。」

如來沒有笑，孫悟空笑了。

「他既然要害我，要我去害唐三藏，那么五百年前，我就死不了。」

「只要我不死，紫霞，你終究會回來。」

紫霞明白了。

只要孫悟空不死，為了讓孫悟空死，如來終究會把她送到孫悟空身邊。

就如同大話西游里的悲劇，孫悟空終究會戴上緊箍。

不敗天地，敗給他自己。

孫悟空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是我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