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之所以是人類,不是猛禽動物,是因為我們會思考。
只要血脈繼續延續,我們永遠不會放棄自由。
張良摘去她眼上的一片落葉,修長的指觸過她細嫩的臉頰,便不想再離開。
他俯下身輕吻她的眉心,發梢輕撫她的臉,微癢也是疼惜的。
他再將唇輕輕離開,呼吸卻仍眷戀著不忍離去。
「白陌,你為什不想做神?」
阮萌閉起眼睛,感受著他唇的溫度,唇角緩緩勾起。
「世人都想成為神,而我,想成為人。」
不為世人活著,只為你,只為我。
不讓世人為我而活,只為他們自己。
阮萌大抵是最讓人無奈的神,和創世之神不同,她根本什么都不管。
很多人知道他們的神住在王者學院,不遠萬里不為進入學校,只為了朝聖。
更有人指責阮萌從不降下神諭,不和人們交談。
對此張良替阮萌回應了全世界的質疑,用他的言靈,將他性|感又自帶嘲諷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你和神交談,是信仰,神和你說話,呵,腦子壞掉了吧。」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嘲諷的語氣,張良還幫阮萌漲了一波粉。
阮萌:……抖m??
……
墨子也重回了王者學院,
某日夜,他突然遇到了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人。
一個男子坐在屋內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他做的一些機關擺件。
修長的指掩在漆黑的手套下,中指和食指的指尖捏著一個小陀螺。
黑色長袍的衣擺拖在地上,靴子及膝,邊緣是一片淺金色的紋路,現在腿隨意地翹著二郎腿。
聽到墨子進門的聲音,男子握住手掌,陀螺從指尖滑到掌心,他慢慢回過頭,薄薄的唇輕輕勾起。
「墨子,你來了。」
墨子不知道說什么……
他……不應該還活著……
「魯……魯……」
他連男子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魯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死了?
魯班覺得好笑,淡漠的琥珀色瞳仁中不帶任何溫度。
「人老了,果然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墨子早就習慣了魯班的不客氣,甚至他可以說魯班現在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