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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在月下泛著銀光，上面的紋路不知道是用什么畫成，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青丘狐是仙還是妖？

黑衣人們互看一眼，提起手中劍將阮萌堵在死胡同里。

阮萌一手拎著酒壺，另一手上是染血長劍，背後漆黑牆壁，天上圓月銀光。

以一敵十，真是有趣。

阮萌低著頭，神色便掩在黑暗中，只有那緩緩勾起的唇，全是不屑。

見他們都未動，阮萌抬起右手，劍尖指著他們。

「還在猶豫什么，不是要殺我？」

她不是人，是妖那。

「一起上！」

話音剛落，阮萌卻腳輕點地，躍到了周圍的牆上。

在她原來站定的地方一柄長劍橫刺了出來，卻只刺到她的衣角。

一身官服的沐清歌如鬼魅般出現在阮萌的身後，那里明明是牆，他卻出現在她身後！

沐清歌眼中殺氣凌冽，哪還有在酒館稀里糊塗的樣子。

所謂放盪，對他而言不過是偽裝。

他站的歪歪扭扭，一臉的痞氣，雙手駐著劍，劍插在地上，略低著頭卻是挑著眼看阮萌。

阮萌能夠躲過他的攻擊他並不意外，只是她在酒館就發現了……

「你剛才就懷疑我了？」

他還以為這個狐妖對自己很感興趣，會放松警惕。

畢竟，爺這么帥，小狐狸看傻眼也是正常的。

——沐清歌的自戀日常。

阮萌點點頭，這很明顯。

沐清歌若是不認得她，還和她在一起磨蹭那么久，浪費功夫，自然是有原因。

突然喚住她還和她糾|纏，看似無理取鬧，但是她知道沐清歌除了對武則天，從不做真正「無理取鬧」的事情。

若是真的重逢嬉笑倒是好了……

可惜了，她也曾是沐清歌。

夜風還在哀鳴，阮萌立在牆上，沐清歌站在牆下，兩人俱是一臉的無所謂。

連那唇角不屑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

沐清歌歪歪頭，突然想知道他那被自己捏死的老子有沒有和一只狐狸搞過。

這家伙，還真是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