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被吻的氣喘吁吁,三年了,她連怎么接吻都忘了,只能緊緊攀著他,更舍不得放開。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她離開他的時候覺得時間很長很長,像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
現在她再次擁抱他了,她又覺得時間好短好短,都不夠她細細看他。
她也很想他那……她替嵐九找哥哥的時候在想他,劃破臉的時候在想他,去訓練營里殺人的時候在想他……
對了,她的臉!
嬴政感覺到阮萌的身子在抖,他本想好好懲罰她,質問她,他應該憤怒不滿,但是那一切的感覺卻在真實地擁抱到她之後,煙消雲散。
嬴政心軟了,他只想好好抱著她,那些他醞釀了很久的質問一句都說不出口。
可是就這么繞了她,這個家伙不長記性。
就這么直接把他迷暈了跑開,還給他安排個女人……她就覺得朕那樣的來者不拒?
兩人就這么緊緊擁抱了半晌,嬴政松開手想推開她的身子認真看看她,阮萌卻死死地摟著他的腰,拽也拽不掉的那種。
嬴政覺得她有點可愛,可是他就是想看看她的臉,瘦了不怕,他能給養回來,丑了也不怕,因為……
「怎么還不讓朕看你?你什么樣子朕沒看過,更何況本來就丑,朕都習慣了。」
嬴政說完,阮萌炸毛。
說好的抒情語氣呢?久別重逢呢?!
陛下這就嫌棄她丑……那干脆丑死他算了!
阮萌腰也不抱了,干脆地推開嬴政,揚起頭,月下她臉上的傷痕結疤又褪|去,留下一條丑陋的疤痕。
反正她在訓練營過得也不是女人的生活,本來她也沒胸也不像女孩子,毀容就毀容,沒胸,無所畏懼!
反正嬴政不缺女人,長得比她好看的多的是,她就……
反正……
阮萌沒有想完,感覺到臉上一陣溫熱,薄薄的唇貼在她臉上凹凸不平的傷痕上。
嬴政的聲音從來沒有這么溫柔過,夾雜著嘆氣還有妥協。
「怎么辦,不管你什么樣子……朕,就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