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覺得,這可笑不可笑。
身受重傷差點死去的人像個活人,而身體完整精力充沛的他,卻像是死了。
這並不可笑。
他沒有伸出手,帶著金屬手套的手卻在身側悄悄握成拳。
阮萌並不尷尬,她也沒有想過能順利和冰山做朋友,不過……
阮萌眨眨眼,將伸出握手的爪子移到身側而後雙手張開,變成了攔住他的動作。
「不交朋友,那么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說完她還補充一句。
「不然就打倒我。」
鎧因為阮萌的話微微蹙起眉,他不太能夠理解阮萌的思維,不過感覺到了阮萌要他名字的決心。
阮萌的表情就像在開玩笑,可是她的眼神在告訴鎧,她是認真的。
名字這個東西雖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她不想忘了他。
她的救命恩人。
若有機會,她一定會回報救命之恩。
好可惜,以身相許是不可能了。
鎧和阮萌對視了足足有一分鍾,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就連那唇角綳緊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阮萌努力睜著眼睛,堅持一分鍾不眨眼,不輸給他。
【玩家,奇怪的趣味】
阮萌又等了一分鍾,鎧的表情還是沒有變。
就當阮萌覺得他肯定不會再說話說不定還要把她揍一頓的時候,鎧啟唇,滿臉淡漠。
「忘記了。」
阮萌:……
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么?
漫天的黃沙下,鎧的面色冷硬如冰,沒有懷念,什么都沒有。
全部都,忘記了。
他的過去,他的未來……他全部都忘記。
卻記得,不可逃避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