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要活么?
風沒有回答,樹沒有回答,魯班七號沒有回答,樹杈卻微微的沉了一下。
樹杈的顫|抖帶起了阮萌的心思,她看向前方,眉目冷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垂眸。
風從兩人的空隙間刮過,阮萌仍舊翹著腿,身後的發絲早就凌亂的垂在她的臉旁,她的唇角帶著淺淺的干涸的酒痕,又輕輕勾起一抹笑意。
她的手墊在腦後,將翹著的腿互換了一個位置,接著向鎧伸出了手。
鎧在樹上,黑色長靴踏在樹上。
這根樹杈很寬,他握住阮萌的手,緩慢地單膝跪下,將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
果然,她的手很涼。
果然,他的臉很涼。
阮萌歪著頭看著他,覺得……真的是帥啊,無死角的帥。
他應該有貴族血統吧?
很多時候,他都像一匹高傲的狼。
阮萌看著鎧,鎧也看著阮萌。
他在努力溫暖她的手,她在安靜地看著他這個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在阮萌眼中,鎧的唇輕輕動了動。
他說話了么,還是沒有說?
阮萌眯起眼睛,坐直身體,對著他的臉慢慢湊了過去。
「你說什么了?」
鎧輕輕摟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阮萌就順勢窩在他的懷里,抬起頭,將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你剛才,在說什么呀~」
鎧的身子僵了僵,摟著阮萌的力氣卻如同他的聲音一樣溫柔,一如既往。
「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阮萌輕輕笑了,繼續湊到他的耳邊,帶著酒香的唇吶,愈發湊近他冰涼的耳垂。
「我要什么?你真的想知道么?」
鎧輕輕地嗯了一聲,就聽到了響在耳側清晰的笑聲。
「我想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