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壓低聲音問，身上的壓迫也悄悄釋放出來。

屋內的燭火噼啪一聲，再次發生一個跳動。

阮子燁的容顏有些看不清楚，他說。

「我是你懷里女人的……少主，不是么？」

鎧總覺得他在哪里見過阮子燁，可是無論怎樣想，仍舊搜索不到。

阮子燁看到了鎧幾乎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微微流露出的思索，他突然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學著鎧的樣子壓低聲音，他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鎧身邊，問他。

「大哥哥，你喜歡大姐姐么？」

阮萌正好在此時哼哼了一聲，摟著鎧的脖子，似乎試圖在他懷里打個滾。

鎧趕忙收緊懷抱，把阮萌摟的更緊些。

阮萌明明在睡著，她的唇角還是一如既往的翹起，手突然用力，頭抬起，在鎧臉上偷了一個吻，接著繼續美美地睡了過去。

鎧：他現在，能不能臉紅了？

不行，還有人在場。

以上是鎧身體的糾結反應。

阮子燁在旁邊挑著眉，眼中不自覺地滑過一抹暗光，聲音卻是悄悄的，天真的，帶著引誘的。

「看來，大姐姐很喜歡你，我認識她那么多年，她還從來沒有和別人這樣親近過呢。」

是啊，他認識她那么久，她對自己……

阮子燁不去想，他想拖著鎧和他一起下地獄。

鎧沒有說話，阮子燁在旁邊繼續低聲誘|惑。

「她說他喜歡鎧，你認識鎧是誰么？她現在應該喜歡你……那個男人真讓人困擾呢。」

「如果……他要是不存在就好了……是不是呢……」

阮子燁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近乎於呢喃，模糊似夢中語。

「要是那個人不存在，那么……她就是你的……」

阮子燁說著，看著鎧的眼睛。

鎧也眯著眼睛看他，突然……輕輕勾起了唇角。

這人……這是……笑了？

阮子燁很明顯地愣住，接著他聽見鎧用和他一樣低到迷蒙的聲音和他說。

「鎧是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