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如醇釀的溫柔嗓音,此時就像摻了沙。
不過阮萌此時的意識模模糊糊的,她只能大概聽到有人說話……
她想說話的時候,卻發現……她自己的唇|瓣像是粘在了一起,根本張不開。
喉嚨里好像有火在燒……阮萌努力睜大眼睛,眼前的事物,又變成了惡心的紅白色。
阮萌閉上眼,繼續昏昏沉沉。
現在的她,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和魯班七號吶喊呼救的力氣還是有的!
「大頭,大頭,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
魯班七號正要去理一下可憐到大總攻不出來的阮萌,阮萌卻突然不說話了。
在阮萌的意識里,現在充滿了……異樣的愉悅。
她的唇被輕輕翹開,有非常非常香甜的液體流入口中,潤澤著她干燥的喉嚨,而後緩緩地落入胃中。
好……好香的味道……
阮萌猛然睜開眼睛,用一種按理說完全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的力量摟住了鎧的腰。
唇貼著他的唇,貪婪的吮吸。
可惜,她也吸不出什么……
鎧的眸色慢慢加深,他沒舍得推阮萌,只是離開了她焦躁的唇。
而後,鎧舉起水壺,飲了一口,再次渡入阮萌的口中。
如此循環往復,一壺的「水」都到了阮萌的腹中,阮萌微微打了一個飽嗝,連意識都清醒了些。
眼前的紅白兩色終於退去,不過她還是揉了揉眼。
她仿佛看到鎧的唇是紅色,臉色更加蒼白。
等到她揉完眼睛,鎧輕輕吻了吻她的唇,不再說話,帶著她繼續上路。
阮子燁期間一直在昏迷,像是要死了……
阮萌拿昏昏沉沉的腦袋想了想,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她拔出自己的彎刀,准備再次給阮子燁放血。
此時鎧正巧不在,鎧出去找水了。
鎧很厲害,每次都能找到水,可惜的是那些水根本不夠阮萌用——
她意識模糊的時候,會下意識將那些水都喝掉。
阮萌拿著刀對著自己的手臂,美滋滋地想——
反正她傷口愈合的快,她可以給阮子燁喝完之後,再裝在水壺里,等到鎧睡著,悄悄喂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