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殺了她,幫助她得到永恆呢。
阮子燁站在塔的頂端,不知道這是多少次思考這些毫無意義的過去。
可是這些東西早就刻在他的靈魂里,已經長成了靈魂的一部分,名字就叫做疼痛。
他以為費盡心思,再見到阮萌的時候,他會很開心,或者會很恨,可是……他只是失望。
他真的……很失望啊。
他見到了鮮活的阮萌,活蹦亂跳的,會撒嬌的,會愛人的阮萌,
和他記憶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阮子燁輕輕嘆口氣,接著,他猛然間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很深很深的涼意,帶著森冷的殺意,就在他的背後。
阮子燁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還能是誰……
是鎧。
鎧已經抬起了頭,他的臉面色如玉,白皙的沒有任何一絲瑕疵。
唇色仍舊蒼白,唇角綳的死緊。
鎧手中的長刀,正架在阮子燁的脖子上,手在用力……阮子燁的皮破開,刀鋒觸碰血肉,鮮血就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是你。」
鎧的聲音仍舊優雅,卻比原來多了一種情緒——叫做恨!
這里站的高,是一個挖掘回憶的地方。
回憶,就是痛的,就是罪惡的,就是不管他們想不想要背負都必須承擔的。
阮子燁的脖子在流血,他的唇角卻勾起了染血的笑意。
「你想起來了?確實是我。」
兩人如同打啞謎的話喚回了阮萌的思緒,她趕忙抬腳走過來,卻發現……
如果鎧要殺了阮子燁,她幫哪個?!
阮子燁要是死了……她……也就從這個位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