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臉上神色變換,阮萌是女子的這條消息對他而言太過於震撼。
半晌,花木蘭別著頭,看似在思索著,眼神卻在放空。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過將軍是女子,這也是個秘密,比他的秘密更大的秘密。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將軍說的是他,也是她自己?
一個當朝皇子,皇上欽點的大將軍,是個女人。
他不是他,而是她。
這可不止是欺君,這可不止是掉腦袋……
而且,這么多年,這個冰雪一般剔透的人,到底是怎么在皇宮中生存下來的?
皇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那么討厭的地方,面前這個小人從那里長大……多不容易……
花木蘭在做著思考,可是阮萌很冷啊。
大晚上的衣服都被扒了,連被子也沒蓋,就在哪兒赤果著,阮萌再次蹙起了眉,在睡夢中哼哼一聲以示抗議。
阮萌的聲音喚回了花木蘭的注意,她垂眸扭過頭去,正好一眼就看到了阮萌的……小包子。
花木蘭:……
他唰地把被子給阮萌蓋上,還往上撤了撤被子,將被子蓋到了阮萌的脖子下面。
花木蘭的臉色未變,唇抿的緊,手上的動作卻有些毛躁。
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屋內靜悄悄的,阮萌的呼吸聲再次變得安靜而平和。
花木蘭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再扭過頭去看阮萌,眼神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溫和。
他坐在床邊,伸出手,將阮萌臉旁的發斂開,露出她精致的小臉。
接著,慢慢俯下身,吻了吻阮萌的眉心。
磁性的聲音在夜中被壓到最低,呼吸噴灑在阮萌的眉心,他呢喃給自己聽。
「將軍,你要我怎么辦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