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話沒說完,花木蘭的唇角玩味地勾了起來,輕輕地說。
「這葯,太苦了。」
大夫:……?!
「下次,多加些甘草。」
花木蘭說完,又坐會了床上,坐在阮萌的身邊。
大夫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眉頭微蹙。
「加甘草雖然會止苦,卻會沖了葯效。」
花木蘭又輕笑。
「葯效?你的葯一點用都沒有,還說葯效?」
花木蘭看看自己手背上干涸的葯劑,眸光瞬間更加銳利,簡直如一把刀,將大夫刺個窟窿。
「這葯里有什么你比我清楚。」
「今天我叫你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帶上你的行囊,滾出去。」
花木蘭的話突然大聲,他的手卻捂住了阮萌的耳朵。
阮萌嚶嚀一聲,滾到了花木蘭的懷里。
她的墨發披肩,隨著滾動,肩上的紅痕便露了出來……
大夫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這……副將,和將軍……
斷袖……
還……
讓他臉色蒼白的卻不是這個,而是……
知道了這些的他,可不是滾了得的。
營帳外突然有人輕輕撩開營帳,捂著大夫和葯童的嘴,將他們拖了下去。
營帳內的阮萌,閉著眼睛,睡的香甜。
花木蘭仍舊捂著她的耳朵,眼中的冷厲在轉向她的時候,柔|軟成了一池水。
「小家伙,我會保護你的。」
大抵著世上,所有人都是要背負什么而存在的。
他生在花家,難違祖訓。
男兒做女態……當真是……
替父從軍,他是願意的。
戰場,才是他該生存的地方。
卻沒想到,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花木蘭輕嘆一聲,摟緊阮萌的小身子。
「將軍,待到戰事平定……」
平定,他是否還可以一直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