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淡漠,沒有疏遠,只是在笑,抒發自己的情緒。
拓跋遠如同被魘住,下意識向阮萌靠近。
阮萌輕輕地說。
「其實……我是……女的……」
「怎么可能!!」
拓跋遠猛地要推開阮萌,內心受到了一種巨大的震撼。
而同時,一種難言的迤邐情懷卻升了起來。
他的皇弟……是女的。
那他就可以擁有……
拓跋遠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為什么出現,好像打開了閥門,瞬間席卷了他的腦海。
他推開阮萌的手卻被阮萌死死拽住。
空氣中開始彌漫一種奇怪的味道,好像焦糊味。
有東西點燃了……
營帳內的溫度升高,營帳開始變形。
阮萌死死地拉著拓跋遠的手。
回光普照般地,阮萌的力氣非常大。
只有阮萌知道,這是她把身體的掌控權給了已經死去的拓跋彥。
拓跋彥有個心願,很極端的心願——
她要拖著拓跋遠一起死。
阮萌今天,就成全了她。
營帳噼啪作響,最後變成了一片廢墟,坍塌下來。
白雪瞬間淹沒了大火,只留下一片殘破。
白色為悼念,該結束的,也便結束吧。
一封信件千里迢迢地從營地運往皇宮,一直吊著最後一口氣的當今聖上一下子死了兩個兒子。
聖上的那口氣卡在喉嚨……而後,躺在床上無聲了。
這天,要變了么?
坐在龍床旁的男子握著老皇帝的手,扭頭對跪了一地的大臣說。
「父皇,去了。」
舉國哀悼。
白衣素縞。
拓跋遠和拓跋彥兩兄弟的死,說成了為國捐軀。
太子,座上了龍椅。
國之大殤之中,邊關卻首戰告捷。
一年後,戰事平定。
將士,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