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眼睛。

可是還是聽話地再次將意識緊閉。

任由一個軟軟的，濕濕的吻，印在她的花苞上。

這……

是真的吻吶。

確實是真的吻。

明世隱摘了面具，絕美的臉，薄薄的唇……

阮萌是看不到他的，他已經關閉了阮萌的意識。

可是，他能夠看到阮萌。

他能夠看到，他的吻落下。

牡丹花……

緩緩盛開。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而她，是最美的牡丹。

冰做魂，雪做魄。

以月為姿，星做態。

在他眼前，緩緩盛開。

她自帶的晶瑩剔透的光，點亮了明世隱的眼眸，讓他的銀發都在發光。

明世隱不由地伸出手，虛捧著阮萌。

……這小牡丹，還是個小孩子……

明世隱心中有淡淡的柔|軟，卻飛快地滑過一絲不忍。

「傻孩子，睡吧。」

明世隱說。

軟軟的女生回答。

「好呀，國師大人。」

阮萌真的能說話了，不過她還沒有高興多久，一陣困意襲來，她就睡了過去。

睡著的牡丹花，比委屈的模樣，要安穩多了。

她開著花，盛開在星空下。

盛開在明世隱的眼里。

明世隱眼下的紅紋都被照亮，容顏越發妖冶，又是那么雅致。

他看了阮萌很久。

看了阮萌缺了花瓣的那處很久。

靜靜地思考了很久。

最後輕輕說了句。

「真是個傻孩子呢。」

說完，他再次劃破自己的手臂，用血澆灌她。

這次，他用的時間格外的長，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待到不知多久之後，牡丹花的邊緣泛起了淡淡的紅色，明世隱才收起手臂。

指尖在傷口處滑過，傷口愈合，他的唇色卻比原來白了很多。

「我從不欠人，妖也一樣。」

「小牡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