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的命和高漸離沒有關系。

卻要因為這件事情，強行和他綁在一起。

高漸離一只手托起另外一只胳膊的手肘，手托著下巴，似乎陷入了思考。

過了一會，她才問姜凡雅。

「你怎么樣才能放了他們？」

姜凡雅笑了，她感覺到，高漸離要妥協了。

到底他還是有點人情味是么？

姜凡雅仰著下巴，高傲地說。

「我不用你跪下來求我，也不用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你不愛我，咱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我只要一個要求，你離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表情一直沒有變化的高漸離因為她的最後一句話猛地眯起了眼睛，一種肅殺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和他對視的姜凡雅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高漸離綳直了唇線，盯著姜凡雅。

「你說什么？」

姜凡雅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向後退了一步，連聲音都變得虛弱不那么有底氣。

「我是說，你要想他們活下去，最好答應我的請求。」

配合她的話，三個壓著高漸離原樂隊成員的人猛地踹了他們一腳，周圍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夜變成了黑暗的地獄。

高漸離拖著下巴似乎思考了一會，

只是思考了一會，他突然輕聲笑了。

他今日仍舊穿著白色的t恤，牛仔褲和運動鞋，干凈的像是從陽光中走出來的大男孩。

夜染黑了他的衣服，地上的泥水弄臟了他的鞋子，草的碎屑沾在他的褲子上，將他柔和的假象通通碾碎。

一步步，他邁著長腿，一步步向姜凡雅走去。

姜凡雅一步步後退，直到一腳踏進河邊，咕咚一聲涼水浸透腳心讓她心底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