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著圍巾和口罩，露出一張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臉。

做著這些動作時，他目光就沒從電視上移開。

「她演的很好。」

他說一句話，狄仁傑點點頭。

接著，他們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坐著，一起看完了一集《歸途》。

電視劇的片尾曲都結束，兩人才開始談話。

狄仁傑坐回到辦公桌後，拿出紙筆。

「阮子燁，坐。」

阮子燁坐好，狄仁傑想了想，先問了他一個問題。

「她已經幫你隱瞞下來，為什么你還要出現？」

阮子燁笑笑，露出一個非常純良無害的表情。

「我必須自首，不然，她明天就把我忘了。」

狄仁傑蹙起眉，手用力，筆尖在紙上畫出一條長長的痕跡，這讓他不得不換一張紙。

阮子燁笑的仍舊很甜。

「你很為她不值么？誒，你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做么？」

狄仁傑終於抬眼看他，過了良久，才說。

「她關心我。」

狄仁傑的話才說完，阮子燁噗一聲就笑了，他哈哈大笑，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哈哈哈哈，你覺得她為了隱瞞我入獄，把她掙到的錢給我，是因為關心我？」

「不不不，等她把錢給盡，當她把恩還盡，她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我當陌生人。」

「我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她，她呢，就一直在找能償還我的機會，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欠我人情了。」

「沒想到啊，還真讓她找到了，現在，她已經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我忘了。」

阮子燁突然收住笑意，認真地看著狄仁傑。

「狄仁傑，你快把我抓回來，不然，我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了她！」

狄仁傑默默地把紙上的「反社會人格」，改成「反人類人格」。

兩人做著審訊，窗外的雪啊，一直在下。

此時，阮萌趴在窗上，一臉期盼地看著窗外。

「白白，咱們出去打雪球！」

李白看一眼阮萌鼓起來的肚子，把阮萌連同他兒子一起抱回屋里。

「別去，好好休息。」

阮萌覺得自己再睡，就成豬了。

李白表示，豬也很可愛，並准備當即為豬做一首詩。

阮萌哼一聲，爬回床上，看電視。

「白白，你之後還拍戲么？」

在拍完《歸途》之後，阮萌懷孕，李白把所有廣告和代言都推了。

聽到阮萌的話，李白想了想。

「在下還有兩部戲想拍。」

在下還有兩段回憶。

需要你參與。

今朝有酒今朝醉。

狐死，必首丘。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