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想著，手指不由地抬起，好像想觸碰什么。

直到指尖觸碰到了牆壁，冰冷，她才回過神來。

魯班七號沒再作聲，安靜的如同消失。

阮萌來到這里，忘記了魯班七號。

她每進一個位面，都會忘記一切，可是她會記得魯班七號是系統。

因為在每一次進系統前，魯班都會站在她面前，重復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

——【歡迎來到王者榮耀】

——【恭喜玩家來到王者榮耀位面快穿系統，您是第一位參與本系統活動的玩家，將會受到有待。膜拜，膜拜，記得膜拜！】

魯班七號是機械造物。

他一遍遍說，連語氣都是一樣的，不會覺得厭煩。

木偶沒有心。

魯班七號，沒有感情，他的身軀是木偶，情緒是代碼，感情是數據。

他什么都不是。

他只是魯班七號。

只是現在，魯班七號也突然有了疑問。

他這個系統的作用，是什么？

攻略任務。

完不成任務，抹殺玩家。

友好度不足，抹殺玩家。

他是系統。

他還是個單純的系統么？

魯班七號也沉默了，沉默在阮萌的腦海里。

智商250的魯班七號，第一次生出了玄學的思維——

我是誰，我在哪兒？？

魯班七號消失，阮萌心中莫明生出的親切感也消失。

好像這就是一場夢一樣。

她的腦海中有一個系統，沒有幫她征服世界的系統，就那么用平板的機械聲吐著槽，然後，呆在她身邊。

這個感覺，真的，很微妙。

好像……她不是一個人一樣。

不對，這個系統再可愛。

她也是一個人。

畢竟，系統什么的，不是人。

【tat】

魯班七號停止思考，並向阮萌砸了一盆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