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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

諸葛亮輕笑了一聲，扭頭，看向還在笑著的阮子燁。

「生生世世不愛你，你生生世世要殺了她，有趣么？」

阮子燁扯扯凍僵的唇角。

「有趣啊，你沒試過，怎么會了解我的快樂。」

諸葛亮搖搖頭，輕嘆一聲。

「不，你不快樂。」

「不，諸葛亮，我是快樂的。」

「快樂？那你知道，被她愛著，是什么樣的感覺么？」

諸葛亮的話輕輕落下，阮子燁的腳好像踩到了樹枝，在雪中發出咔的一聲。

「諸葛亮，你真的很討厭啊。」

「她愛你，是因為愛你么？！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她愛你，只不過是因為你是『諸葛亮』！不古因為你是她的任務目標！」

阮子燁張狂地笑著，他也知道諸葛亮的軟肋是什么。

他不敢說愛。

而諸葛亮怕阮萌愛的不是他！

不就死互相扎心么，他怕么？！

沒想到，諸葛亮聽到阮子燁的話，卻臉色都沒有變，反而笑的很溫柔。

「我知道，我也很慶幸，我是那個被她愛過，也深愛過她的『諸葛亮』。」

這世上有平行世界，有多維空間，也許有無數個諸葛亮存在過。

可是他可以確定，被卿卿愛過的，並且現在還愛著的，是他。

這下，換成阮子燁愣住了。

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不憤怒。

諸葛亮，只是一個任務目標，諸葛亮甚至知道，他愛的女人還曾經和李白和韓信在一起。

他為什么不憤怒。

【因為，他愛了，深愛】

魯班七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阮子燁的腦海。

「閉嘴，你給我閉嘴！」

阮子燁突然煩躁，踩著雪，他不能明白諸葛亮的思維。

卻感覺到，自己好像變得很渺小……

渺小么。

同樣是愛上神，同樣知道她愛過別人，同樣知道她會忘了自己。

為什么諸葛亮還可以露出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