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不能吃肉！萌生有何指望！

東皇太一面色未變，心中暗自復雜。

叫他父親？

永生之鑰，叫他父親。

他看著阮萌的眼睛，想從她的眼中窺到她的心中的想法。

可是她現在新生，剛破殼，不過如個嬰兒一般，加之剛睡醒，又能有什么想法？

倒是東皇太一看著她的眼睛，竟然看呆了一瞬。

阮萌的眼睛是烏黑的，和東皇太一此時深沉若地獄深淵的黑不同，她的黑是純粹的干凈的，就像一汪深潭，明明深不見底，卻能從中看到自己。

看到自己……無所遁形。

東皇太一從她的眼中看到一個狠厲殘虐的自己，接著，他又看到了阮萌的唇。

殷紅的唇，嬌俏，嫵媚，微微嘟起，嬌嫩多汁的……

他挪開目光，和阮萌拉開距離。

過了良久，在阮萌淚汪汪的目光中，東皇太一僵硬地伸出手，僵直地按在了她的頭頂。

她的發絲很滑，和她的體溫不同，涼涼的。

發絲滑過指尖，帶起一陣絲滑的觸感，東皇太一更加不適應。

他快速地拍了拍阮萌的頭，將手收回來，困難地動動唇，發出毫無感情的聲音。

「嗯。」

默認了。

他想先穩定住這個成精的永生之鑰，而後從她身上找出……

「父親~」

阮萌的呼聲再次打斷他的思維，阮萌幾乎是嗷嗚一聲撲倒了他，撲到他懷里，嫩|嫩的小臉蹭著他堅|硬的胸膛——

就和蛋做的一樣。

「父親~最好了~」

阮萌蹭著，撒嬌，努力表現地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越是隨性，東皇太一越是看不出破綻，就越是難下手從她口中探出秘密。

可問題是……

東皇太一再次僵硬，尾巴都綳直了。

問題是，她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妖|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