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用力，因為阮萌像是一碰就碎了，一捏就斷了。

阮萌抬頭看他，過了很久，眼中起了一圈濕漉漉的水霧。

「父親，你是不是因為我和你長得不一樣，所以你不要我了？」

阮萌說完，從東皇太一手里抽出手，抱著自己膝蓋，在桌子上調了個個兒，用後背對著他。

「我看所有的人都有父母，他們和父母長得也一樣，為什么我就不一樣呢？」

「父親，為什么我和你一點都不一樣。」

阮萌說著，抬起手，書架上擺著的書就飛過來，落在她攤開的手掌。

東皇太一定定看了她一會，抬起手，按著她的頭，將她的臉轉過來。

阮萌哼一聲，將頭轉走。

不看你，就是不看你。

看著模樣，是有些賭氣了。

東皇太一其實也哄過孩子，在他甚至有些模糊的記憶里，他哄過……然後，殺了……

不知道為什么，隨著阮萌的長大，東皇太一內心深處被黑暗封存的記憶，也在慢慢蘇醒。

到現在，他也分不清楚，他對阮萌到底是個什么感覺。

阮萌一天沒理他，東皇太一安靜地看書，吃飯，然後，沒有離開。

屋內仍舊安安靜靜地，阮萌也忘了她正在和東皇太一賭氣，只是單純地看書入了迷，就把東皇太一這個人給忘了。

噗，這些古代的書也挺好看的嘛，屈原大大的書也有誒~

阮萌看著，輕笑出聲。

東皇太一盤著蛇尾立在她旁邊，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這種想法剛一出現，東皇太一便有些薄怒，一甩衣袖，自己回了屋中。

結果這一|夜，阮萌都沒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