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得意地揚唇。
「爺改的,還親自題字,你有空去看看。」
阮萌冷哼一聲。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愛逛窯子?」
沐清歌懟她。
「是啊,將軍不逛窯子,將軍上樓喝悶酒。」
「你不是也喝悶酒,悶酒好喝,咱們一起喝。」
沐清歌在屋頂翻個身,突然壓低聲音,表情也嚴肅起來。
「我剛認識你時,你不是這樣。這個親結的不順,就算了吧,這世上的男兒多了去了,你太凶悍沒人敢娶你,爺娶你。」
沐清歌才說完這句話,阮萌一下子就笑了。
她扭過頭,風吹著她的長發,她的唇角還帶著些酒漬,在月光下亮閃閃的。
「沐清歌,咱們太像了。」
「你若是能放下媚娘,就不會過來喝悶酒,我要是能放下星兒,我也不會過來喝悶酒。我們是一樣的,都放不下,就承認吧。」
沐清歌哼一聲,痞笑。
「承認什么?」
「承認,你栽進去了。」
阮萌說完,從屋頂跳下去。
不管弈星讓她傷心也好,讓她難過也罷,他都是她的心,她要哄著疼的著的人。
再說不回家。
還是要回家。
因為不能留他一人。
沐清歌一人獨坐,酒也沒有,自己雙手墊在腦後看著天空,哼了個小曲,唇角斜勾,笑的恣意又寵溺。
「媚娘,這個小姑娘,真是……」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是,看到她,心中欣喜的緊,也疼惜的緊。
武則天嫁人嫁了那么久,現在都已經為女帝,在沐清歌眼里,還是個小姑娘。
沐清歌今天想問阮萌,她當將軍苦,那做皇帝呢,苦不苦。
沐清歌看著月亮,月亮也不告訴他。
……
阮萌翻牆回了屋,屋內一片漆黑。
阮萌松了口氣,以為弈星睡下了,結果她推開門,就看到椅子上,縮著一小團。
她的心,瞬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