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也不想聽，我只是想要時間停留在那時，我們棋子未落，你也不會離開。那時候，我們的家，還是個家。」

弈星說到這里，輕嘆一聲，目光中變得愈發堅定。

阮萌安靜聽著，安靜坐著，黑發如墨，眸中的紅色化開。

「師娘，我原來想過，賴在師娘身邊，做一個安靜的，努力能夠討你喜愛的孩子。」

「現在，我只想留在將軍身邊，陪著她，保護她。」

「我原來不懂什么是愛，不敢愛，可是，現在，我愛將軍，我愛洛憶殤，我愛她，很愛很愛，愛到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做錯了很多事，沒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沒有陪伴她，沒有照顧她，看到她滿身傷痕無能為力。」

「這么沒用的我，還是很愛她，會努力，更加努力地愛她。」

「我現在可以理解師父的心情，因為我就像他愛您一樣愛著將軍。」

弈星用了「您」這個字，徹底和師娘化開界限。

而說到這里，他的眼睛變得溫柔起來，清澈的藍眸像含著一汪清泉，像阮萌第一次見他時那樣，不染塵埃。

「師娘，師父很愛你，如果你還沒有遇到他，那么他一定還在找你。」

「如果說，師娘你就是將軍的話……那么，就連將軍也不是我的了。」

「不過，我很開心，因為……因為……」

弈星咬咬唇，對阮萌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因為，我也幸福過。」

將軍變成師娘了。

也就是，他又失去將軍了。

不過，他還是很開心。

因為，他也被愛過，被深愛過。

就讓將軍永遠是將軍，師娘永遠是師娘吧。

她們在他眼里，是完全不一樣的。

幸福都是偷來的。

可是愛將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