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彎下身，盯著她的眼睛，劍眉蹙起，黑眸中冷沉一片，聲音都能掉冰渣。

「你說你要去哪兒？」

阮萌眨眨眼睛。

「青|樓啊。小哥哥我和你說……」

楊戩的眸色越來越冷，他眯起眼睛，唇線崩的筆直。

「你想去青|樓？」

阮萌察覺到不對了！

摟著楊戩的脖子，有點小緊張，說的話都亂七八糟。

「小哥哥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幫幫你……看你挺辛苦的……讓你過好日子！」

楊戩確實很辛苦，很累。

他生活在別人的生活圈之外的地方。

自己狩獵賣點錢，自己做飯吃，自己住在黑暗的角落里。

有人瞧不起他，可是他拳頭硬，所以桀驁地活到現在。

阮萌知道他不需要人可憐，可是……她確實心疼……

她沒見過楊戩笑，卻也知道，其實他不是不愛笑，只是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能讓他笑的。

父母雙亡，好像天煞孤星，和誰在一起就克死誰……

這種命運，不應該是他該承擔的。

他很累的，很累了，還要照顧自己。

阮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盯著他看，小手握成拳頭。

「小哥哥我會很多詩，那些很值錢的！到時候，給你買大房子，我們會有很多錢！到時候，就算房子塌了也沒關系，我們可以買新的！」

「到時候，我就長大了，有人可以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回去！不行，買人打！看誰敢欺負你！」

阮萌揮舞著小拳頭。

楊戩看著她，手變成摟著她的腰。

突然，就笑了。

他的額頭抵著阮萌的額頭，唇離她的唇那么近，呼吸很溫暖。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阮萌舔舔自己的唇，厚著臉皮。

「那個……有人托夢給我，我才會些詩的……那些托夢給我的，都是大神……」

她說著，卻聽楊戩輕笑一聲，抵著她的額頭，輕嘆。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