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很討厭她這樣的眼神,現在卻不得不屈服於她的目光下。
他們的一起猶如默片般進行,龐統拿起葯水,擰開葯水的瓶子,將葯水沾著手上……
然後……
他看向阮萌。
阮萌很自覺地把頭扭開,不看他。
指尖摩挲在皮膚上是沒有聲音的,阮萌的神經卻是緊綳的,畢竟,龐統殺過人,她也不可能真的放松。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龐統自己上好葯之後,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床上,把沾著葯水的手舉起來,在燈光下,伸展五指,默默看著。
他的手指修長而漂亮,也和他的皮膚一樣,帶著一種蒼白。
阮萌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聲音,扭過頭去就看到龐統在盯著他自己的手發呆。
阮萌現在有些慶幸自己除了拿葯水之外還拿了其他各種東西過來,連毛巾都拿了一塊,就是為了預防龐統這邊的突發情況。
她也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夠專業,不過她現在只能賭一把。
阮萌手里拿著毛巾,輕輕地擦著龐統的手。
從指頭擦到指尖,還有指縫中也擦過。
擦完之後,龐統也沒動,他又細細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後,突然抓住了阮萌的手。
他的有熱度,熱度源源不斷地傳到阮萌掌心。
阮萌的眉蹙起。
「你做什么?」
她問著,沒指望龐統能回答,而她自己也沒有去掙脫。
龐統就那么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手,過了一會之後,用手掌去輕輕蹭了蹭她的手心。
然後,又如受驚一般,將手收回,背在身後。
阮萌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輕顫,唇也抿緊,本來就慘白的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一般。
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