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都管不著,與他們何干。
她那么堅定,幾乎是帶著諸葛亮往前走,越過流言蜚語,越過不善的眼光,帶著他……向前走,一路走啊,諸葛亮的眼神恍惚,不由地喚出聲。
「卿卿……」
阮萌唇角的笑意如煙般消散了……而後又勾起一個笑,緊緊握著諸葛亮的手,抓緊這種偷來的幸福。
可惜似乎天地確實不能容忍。
下起了雨。
流言蜚語更甚,說他們這是造報應的,紅衣被打濕,阮萌還抓著諸葛亮的手,不松開,不松開。
天暗,雨落。
叩首,給誰扣。
只有夫妻對拜。
紅線牽。
蓋頭掀。
諸葛亮帶她進屋又離開,回來時衣衫干了,唇角綳著無笑顏,站在床邊目光負責地看著她,映紅的人兒,紅色的房間。
阮萌坐在床前,紅燭映襯,他更俊美無儔,眼尾緋紅色。
屋外還下著雨,諸葛亮選的天為何會下雨呢?
阮萌盯著紅燭,紅燭流著紅淚妄圖與日月爭長短,又如何爭的過。
是天公不作美,還是諸葛亮選的日子就是這樣。
他說他此生只娶一人,只做一人夫婿。
她懂得。
懂得啊。
院中桃花開又落,那是諸葛亮對於那個愛人的思念。
那人不是她。
她自己端著交杯酒,只拿著一杯,沒有交於諸葛亮,而是自己執著,一飲而盡。
一人飲盡交杯酒。
酒是苦的。
阮萌用手背抹干唇上酒,低語,說給自己聽。
「我知道你愛的人,她喜歡穿著白色的衣衫,她不愛笑,她喜歡喝雞湯,她喜歡窩在你懷里,她被你寵著,被你愛著。」
「我知道我不能和她想比,於是我不穿白色的衣衫,我愛笑了,我離你永遠半步,我沒有你的寵沒有你的愛,我沒什么,不過我想,我有了一顆愛你的心。」
「你需要,便拿去吧。」
拿去吧。
阮萌從衣服里掏出一顆丹葯,拿出一棵被千年古樹被雷劈後長出的新芽,取出完整這顆丹葯需要的所有東西,最後,又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印著她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