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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長老，這東方灝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仗著自己是院長，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也便罷了，現在居然連您也不放在眼里。」

二長老陰著臉，偷瞧一眼臉色並不比他好到哪里的元清太上長老，眼中掠過一抹陰鷙冷光，繼續添油加醋地刺激元清。

「長老，我們不能再任由他們這樣下去了，那個雲淺可不是什么仁善之輩，上次騫兒就差點被她害死，今日我們同她結了這么大梁子，一旦日後她羽翼豐滿，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元清沉著臉，默聲不語。

那個雲淺現在是不強，可傻子都看得出成長的潛力有多恐怖，若是給她時間成長，恐怕不消幾年，就能夠踩在他們頭上。

「必須盡快找機會除掉她，萬一哪天她晉入涅槃境，屆時就真的奈何不得她了。」

二長老臉色變了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提醒什么。

元清瞪他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慌什么慌？不過就是個凝丹境一階，她還能立刻就蹦到涅槃境去？」他訓斥一聲，頓了頓，瞅一眼四周無人，招手，「你附耳過來。」

二長老連忙靠近過去，元清在他耳邊嘰哩咕嚕一通，他似恍然大悟一般，連連點頭，露出一個陰詭的笑意。

「還是您神機妙算，我即刻去做，這一次，就算不能弄死她，也要徹底斷絕她繼任下一任院長的可能。」

……

東方灝從後面追上雲淺的時候，雲淺正扶著牆，緩慢而艱難地往前走著。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裙，膝蓋之處，隱約可見兩抹殷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