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張鐵青著的臉卻分明昭示著他此刻想要滅了她的心情。
「好吧,我們假設長老您說得對,不過誰都不能否認,我身體里流的是島主的血。」雲淺頓了下,忽而哂笑一聲,譏誚地視線掃過去,「若我是野種,那島主是什么?野種的祖宗?」
這似乎是個笑話,但眼下這個場合,卻是真的沒人敢笑。
眾人默默地擦了下額角的冷汗,瞧了眼島主越發陰沉的臉色,噤若寒蟬,心中感嘆著這無法無天的臭丫頭還真的什么都敢說。
那長老黑著臉,咬牙半晌,才梗著脖子哼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好吧,那我們就來個不強詞奪理的。」
雲淺冷冽一笑,抬步走下台階,慢悠悠地晃到那位長老和葉霖之間:「我可否問長老一句,這神島上選島主繼承人的規矩是什么?」
「必須是葉家的血脈,還有……能力。」
雲淺又是一聲哼笑:「能力這一點我們暫時不提,葉家的血脈,難道我不是么?這規矩上應該沒有寫在島外長大的血脈後裔不能回來繼承島主之位吧?」
那長老被她哽了一下。
這丫頭擺明是在鑽規則的文字空子,可島主護著她,睜只眼閉只眼就讓她過了,他又能怎么辦?
葉霖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卻同樣不能發作,生怕再像上次一樣被罵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