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默然的盯著他，譏誚冷笑，卻不肯就這么放過這個禍害：「那看來還是本少主高估二長老，有膽子殺人，沒膽子面對，你還真是讓人失望。」

「這都是他自己的錯，我們為創世神族嘔心瀝血的經營了一輩子，憑什么把什么都讓給你，一個臭丫頭，豈能管理好這整個創世神族？」

「所以你就放了傅陽進來，讓他在族里大肆屠戮？好，就當你說的對，可你為傅陽做了那么多事，他可有按著諾言讓你統治創世神族？引狼入室，這就是二長老為族人造福的辦法？」

二長老臉色一僵，垂著頭，沉默不語。

雲淺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按在大長老的棺槨上，看著里面長眠的人：「你敢對著大長老的在天之靈發誓，說你現在完全問心無愧嗎？」

二長老安靜的在棺槨上趴了片刻，忽然神經質地掙扎起來，拼命地掙開了雲淺抓著他的手，迅速地後退。

眾人以為他是要反抗，下意識地采取了防御模式，卻不料那二長老師嘶吼一聲，沖過去一頭撞在了棺槨之上。

咚的一聲，似乎響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

等到眾人回過神的時候，二長老已經倒了下去，在他徹底閉上眼之前，眾人隱約聽見他低聲說了句：「大哥，對不起……」

那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雲淺看見二長老眼中似乎有淚光滾過，她好像聽誰說過，兩位長老年輕時過命的交情，關系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卻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萬慕寒過去探了二長老的氣息，好一會兒之後，才轉過來對雲淺搖了搖頭。

那意思，已經不能更明顯。

雲淺緩緩地閉上了眼，沉靜的臉色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很久之後，他終於睜了眼，對著後面的人微微擺手：「隨大長老一起厚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