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五盯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你就是太杞人憂天了，說不定他真的能找到什么辦法解了你身上的詛咒……」

雲淺輕垂下眼簾，扯著唇角，自嘲一笑：「就怕那個傻瓜做出什么蠢事，一命換一命……若是兩個人只能活一個的話，我真的寧願是他，所以我真的不確定，這樣聽話地留在他身邊，究竟是對是錯。」

「不管是對是錯，我只問你一句，你有選擇嗎？」顧小五笑吟吟地盯著她，眸光微微的暗了下去，「就算你想放過他，你願意走，他會讓你走嗎？你能逃得出那位帝尊的手掌心嗎？」

雲淺沉默著，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既然沒得選，就好好把日子過下去，誰都不知道剩下的時間還有多長，痛苦也是那么久，幸福也是同樣的時間，過成什么樣，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顧小五扯著唇角，用一種師傅教訓小徒弟的口吻把她訓得狗血淋頭：「反正想不想都是要在一起，何苦讓兩個人都不好過？」

雲淺的眼眸輕閃了下，忽然又抬眸看向他：「五少爺，經驗挺豐富嘛，說說看，這是被女人拋棄了幾次才總結出來的經驗？」

顧小五只是笑，目光卻是幽幽的盯著她，意味不明：「你覺得本少爺是被女人拋棄了幾次？這世上，又有幾個女人能入得了本少爺的眼？」

他說的意味深長，那視線中更是帶著些讓雲淺無所適從的復雜情緒，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雲淺輕咳一聲，故意地偏開視線，逃避他眼中傳達的某些情緒：「婚約的事，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她有些歉疚，另一位倒是看得很開：「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本少爺都有點兒不適應了，也沒有什么可對不起的，舍棄了你一棵草，本少爺得到的將會是整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