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真的……」

雲淺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還記不記得，透骨釘有抹去你記憶的功效，你離開之後，就想辦法拔除體內的透骨釘，等你功力完全恢復的時候，就不會再記得雲淺是誰，到時候，就按照我曾經跟你說的，娶妻生子，好好過你們的日子。」

夜琰沒有吭聲，她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眼光中卻控制不住的滾出兩滴晶瑩的液體。

「我第一次覺得，其實透骨釘的毀滅記憶的功能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可以不讓你承受那無止盡的情傷。

你看，我體內有詛咒，而你身上被釘了透骨釘，我死了，你也忘了，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我向來是個不會妥協的人，可是有時候，我們真的不能不信命……」

夜琰聽著她絮叨，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的攥緊成拳，骨節都被他捏得啪啪作響。

下一瞬，他卻是冷笑出聲：「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忘了你？憑什么覺得透骨釘帶走的記憶，一定與你有關？」

雲淺低垂了眼簾，沉默。

夜琰准備推門而入，卻在准備動手的時候，聽到她譏誚的笑聲從門縫里飄出來：「其實無關更好，若是無關，就證明你也不是那么愛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死了，於你也沒有什么大礙吧。」

「雲淺！」

夜琰低喝，幾乎是磨著牙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聲音更是寒峭如冰：「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人是你！」

雲淺毫不客氣地反駁回來，一聲門響之後，她已經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你告訴我那個碗里是什么？夜琰，老大，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用你的血來緩解我體內的詛咒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