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猶豫,許問心里那一點可憐巴巴的僥幸忽然又生出根來,他會不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娶秦安琳了?
曾經驕傲的許家驕女,如今竟然變成她最不屑的那種女人——
用一個孩子去拴住一個男人。
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他娶別的女人,她做不到做不到!
她非要逼他,也在逼自己。
「名分讓一個人光明正大的活著。沒有名分,我只能永遠縮在陰暗的角落里見不得光;沒有名分,我寧願把我身上的骨血抽洗干凈;沒有名分,我絕不讓他活!」
蔣寒池聽完還是沒說話,也久久沒有動。
燈光斜打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臉上的表情一貫讓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就在許問以為他不會再回應的時候,他忽然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來,動作蠻橫,甚至磕破了她的唇。
她不想配合,卻被他用雙指扼住下頜,強迫她張開嘴。
許問用牙齒重重咬了他的舌。
口腔里有血腥味在彌漫……
他依舊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跟她深吻,直到她氣喘吁吁,直到她快無法呼吸,才一手把她抱進懷里放在床上平躺著。
坐在床邊,他骨節分明的手輕撫著她的臉:「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和名分,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我想給你的未來,所以,許問,別鬧了。」
別鬧了?
他以為她只是在鬧脾氣么?
她是在卑微地懇求他,卑鄙地威脅他,可他就這么雲淡風輕地把一切模糊掉,然後說她在胡鬧。
許問閉上眼,真的是無比絕望又無奈。
她努力過了,真的很認真很認真地努力過了。
但結果一樣。
絕望,在她的眼底無限放大。
「蔣寒池,我們分手吧,在你訂婚之前,我放你自由,以後……不,我們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