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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他做人

「對了，葉大哥，這葫蘆又是怎么回事呀？」

在茶館之中，一禪震驚好久，才慢慢平復了心情。然後他心中一動，又指著葉川身旁的鐵皮葫蘆，好奇的打聽起來。

要知道那鐵皮葫蘆，表面染了灰塵，又是坑坑窪窪的，破破爛爛的樣子。他想不通葉川為什么，要花錢買這玩意呢？

之前他在懷疑，可能是葉川看走了眼。可是現在他不會這么想了。畢竟能看穿金玉堂風水局的人，風水造詣絕對不低，怎么可能犯低級的錯誤。

這其中必有深意，他不懂，那是自己的水平不行。

「對啊，你干嘛要買這破葫蘆。」旁邊的張揚，也是一臉的迷茫。

「這葫蘆它一點兒也不破，相反這可是寶貝。」

葉川美滋滋的笑了，他把鐵皮葫蘆擱到了桌面上，再招手讓服務員，拿兩條毛巾過來。一條干毛巾，一條濕毛巾，正好交替使用。

「寶貝？」張揚自然懷疑，一禪卻是好奇。

這是鐵皮葫蘆，不是鐵葫蘆。就是說在葫蘆的表面，包裹了一層鐵皮。不過由於多年的風吹雨打，這層鐵皮已然變得凹凸不平。一層難看的銹斑，在移動的時候，更是不斷的掉落粉屑。

這樣的東西，說是破爛，一點也不為過，哪里是寶貝了？

「你們看好了。」

此時此刻，葉川用濕毛巾，把整個葫蘆裹住，然後慢慢地摩挲。一會兒過去，一層薄薄的鐵皮，就在葫蘆上剝落了下來。

不過葫蘆上，還有一層灰垢。葉川也不急，耐心的以濕毛巾擦拭。然後再換干毛巾，一點一點「打磨」。

過了好久，葉川覺得差不多了，才拿開毛巾，把葫蘆重新擱在桌面上。

「……啊！」

旁邊兩人再看，頓時吃了一驚。只見這時，沒了鐵皮的包裹，又擦去了表面的灰土，那個葫蘆終於露出了原本形態。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斜映了進來，灑照在葫蘆上。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折射，頓時把整個茶館籠罩一圈。

「咦，什么東西。」

茶館之中，也有其他客人。他們本來，各自談笑喝茶，不關注身外之事。但是在這個時刻，卻心有所感，紛紛回頭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只形態十分完美，淡黃色葫蘆。在陽光的映照下，葫蘆皮殼好像黃玉似的，晶瑩生光，擴散一層光暈，若隱若現。

盡管這樣的情形，只持續了瞬間，就消失無蹤，讓人疑似幻覺。但是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卻讓他們心中一動，無限遐思。

「怎么會。」

張揚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這葫蘆，竟然沒裂？」

在他看來，在風吹日曬之下，哪怕有鐵皮的保護，但是經過多年的磕碰，葫蘆也應該有綹有裂，殘破不堪才對。

然而這只葫蘆，器型卻完好無損。特別是流暢的輪廓弧線，更是堪稱完美。最重要的是，葫蘆表面，還形成了一層包漿。

厚厚的包漿，就如同經過了多年的盤養，化成了玉質的脂皮，透著油光。而且，更讓人驚奇稱嘆的是，這葫蘆表面中，還有密密麻麻，很小很細的針點似的黃星。

所以細看的話，還能發現葫蘆光暈之下，暗藏了隱隱星光。

開始的時候，張揚還以為，這針點黃星，那是葫蘆的品種自帶。但是他仔細觀察，才發現所謂的黃星，其實就是鐵皮的銹斑。

只不過這銹斑滲入葫蘆皮殼之中，與皮殼渾然一體，才化成了漫天的黃星。本應該是缺陷的東西，反而讓葫蘆的形相，更上一層樓，簡直就是奇跡。

這個發現，自然讓張揚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禪，不像張揚這么膚淺，只關注葫蘆的表相。相比之下，他更重視葫蘆的內涵。事實上在看到葫蘆的時刻起，他就知道……這是一件法器。

而且這法器不簡單，氣場很強大，能籠罩大半個茶館。

這樣的東西，確實能夠稱之為寶。

「葉大哥……你厲害。」

觀望良久，一禪嘆服道：「沒有想到啊，懸掛在店鋪外頭，飽受風吹雨打暴曬的東西，竟然還有這樣的玄機。」

「運氣，運氣。」葉川謙虛道：「主要是，金玉堂里的東西太貴，我買不起。後來發現，店鋪外頭的東西便宜，就順手賣了下來……」

「裝，繼續裝。」旁邊，張揚搖頭，才不信呢。他很肯定，葉川是沖著葫蘆去的，刻意在青年手中買下來。

「三位小兄弟，你們好啊。」